又是新的一年。问候诸位雪亲。
年,最为重要的纪念之一,应该是俄国十月革命周年。年的十月革命,是俄国在寻求现代化进程中,走向激进主义的巅峰,它既是此前激进主义运动的结果,又是此后更大的激进主义运动的开端。俄国的激进主义,对中国影响至深至远。
中国当下所面对的危机,无论经济危机,还是治理危机,从列强诸国的现代化进程看,都有相当的共性,不必大惊小怪。我们只是需冷静承认,自己并没有什么所谓的“后发优势”,人家当年跌落的坑,咱一个不拉,全部跌落进去,都没能绕过;我们当然也不必自怨自艾,人家后来都爬出了这些坑,咱们照理应该能爬出来。
但是,我们真能爬出来吗?从我民族的历史看,未必!其中原因,就是我们这个民族太喜爱激进的推倒重来了,太厌恶更为艰难和精细的治理改进了。掉进坑里后,我们大多数人不是想着如何齐心协力爬出来,而是互相责怪、互相攻击,最后只能是“与汝偕亡”,大家一起烂死在坑里。
当下的中国,正在经历年来最为富强的时期,也在经历年来最为深刻的变局,并且,这种变局正处于瓶颈阶段。在今后的5年、10年、20年,中国的最大危机不是别的,正是再度跌落激进的悬崖。
新年来临,以此文献给诸位雪亲。愿:天佑我族我民!天佑中华!
两起骚乱
年的中国和俄国,从来没有这么相似过,甚至如同孪生兄弟。并且,这种相似将持续近一个世纪。
这一年,这两个国家的大多数精英都相信,他们正在成为最后两只专制恐龙,面对立宪的世界而倍感孤独。因此,他们几乎同时启动了政治改革。
转型是痛苦的,甚至是血腥的。
大清帝国政改所收获的第一个结果,是9月份在北京CBD爆炸的一颗自杀性炸弹,直接造成了24人伤亡,北京城内风声鹤唳。刺客是27岁的安徽桐城人吴樾,秘密组织“军国民教育会”及其“暗杀团”的成员。这个“暗杀团”中,还有另一位日后更为著名的安徽青年,名叫陈独秀。
袭击案的次日,《华盛顿邮报》报道了中国驻美公使梁诚的谈话:“这起可怕的事件,发生在中国开始走向复苏的时刻,十分不幸。毫无疑问,肇事者以及他背后的团伙,应该对此罪行承担完全的责任。在中国有两个党,一个是‘改革党’,它希望从西方文明和模式中汲取借鉴好的东西,为中国政府和人民谋利益;还有一个党,就是你们所说的‘无政府主义者’,他们蔑视一切原则,无论是政府或是别的,嫉妒和仇恨推动着他们每一言行。正如刺杀你们总统的无政府主义者一样,他们寻求的仅仅是破坏。最近的事件向全世界表明,中国政府学习外国政治模式的举动,深深地激怒了他们。”
《纽约时报》则揣测说:“可能是俄国的无政府主义者在北京执行改变中国人宗教信仰的任务,为中国刺客提供了炸弹。确实,炸弹在中国是如此新鲜的事物,足以令人想到幕后是俄国人在训练中国人投掷,其本身就是外国人幕后策划和协助的证据。”
这不是大清国所发生的第一起激进主义者搞的恐怖袭击,但却是最为著名、影响最大的一次,也是西方舆论将其与俄国激进主义联系起来的第一次。
与9个月前圣彼得堡的局面相比,北京的这颗炸弹简直如同爆竹般渺小。1月22日,圣彼得堡20多万人前往冬宫外广场示威,遭到军警的实弹射击,死伤惨重,史称“流血星期日”。这一事件引燃了整个俄国,各地暴动纷起,民族冲突、阶级冲突纠缠交错。
“流血星期日”之后,远在日本的梁启超发表《自由乎?死乎?》,对这一惨剧进行了报道和述评,并感慨道:“改革事业,如转巨石于危坠,非达其最终之目的地不止。”
沙皇当局的反应还是相当及时的。沙皇尼古拉二世立即撤换了内政部长,并组建了一个调查委员会,彻底调查流血事件及导致工人大罢工的深层原因。这个调查委员会,破天荒地邀请工人代表参加,但因激进党阻止民众与政府的合作,导致调查委员会无疾而终。
沙皇的政改迅速地展开了。3月份,发布了《布雷金诏书》,准许成立咨政团体、包容各种宗教、开放语言自由等;5月份,允许召集成立人民代表会议(即“苏维埃”);8月份,批准成立国家杜马(即国会)的成立……最终,在北京的炸弹炸响后的1个月,沙皇发布了“十月宣言”,明确宣布“任何法律未经国家杜马认可不得生效”。
以俄为镜
当时的世界上,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如同中国那样,白癜风口服什么药品北京最好的白癜风医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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