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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和美”的本质是“温柔敦厚”,富有理性的色彩,它认为“过犹不及”,主张矛盾着的双方应处于一种动态的和谐之中,因此,它表现出一种理性的、合规律的美。书法艺术中的“中和关,主要通过以下几种特征表现出来,所谓“文”,就书法而言,主要是指“外形式”,即点画形态上的变化、结构、章法等。
中和美所谓“质”,就书法而言,主要是指“内形式”,即脂笔的质地,力度、分量、韵律、势道等。以中和为美的哲学思想十分强调文质的高度统一。扬雄《太玄经文》中指出:“阴敛其质,阳散其文,文质斑斑,万物粲然。”由于“质”具有一种不假文饰的天然之萸,如蚌含珠,似璞蕴玉,他们认为“质”之中藏者得赏音千古,是起着主导作用的美,如《淮南鸿烈本经训》谓:“必有其质,乃为之文”,因而更强调“质”的一面。
淮南鸿烈本经训这种审美特性,对我国数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。王羲之《用笔赋》中所推崇的“藏骨抱筋,含文包质”;黄山谷所提倡的“笔中有物”;王僧虔《笔意赞》所颂扬的“骨丰肉润”等都具有一种文质相谐之美。“涩”是表现用笔质感的主要外在形式,所谓“涩”即点画的二面“不光而毛”,这是中国书画艺术在线条上一种特殊的形式。“涩”表现出一种富有韵律、凝重、力量和墨色变化的质地美。
用笔赋“涩往往通过三种方法表现出来:一是“动荡”的笔法,即在运笔的过程中采射较大幅度的提按动作,动荡其笔,产生一种婀娜多姿的笔调。如中明代书家陈抟写的一幅对联,这是一种富有韵律的动荡,必须在笔力沉劲稳健的基础上产生,正如曾国藩所谓:“作字之道,刚健婀娜,二者缺一不可。”这种笔调,取法《石门铭》、《石门颂》,在行草中被广泛使用。
石门颂二是“迟涩”的笔法,即在运笔时,凝神静思,收视反听,使毫摄垦,逆势涩进,使笔毫在每一点画的中线上有韵律的不断微微提按。顿挫宕前进,这样笔芯自然揉入画中,水墨自然深入纸背,用笔虽涩,而点画仍须挺拔,流动,无凝滞之势,从而产生一种凝练的笔调。这种笔谓,取法《郑文公碑》,正如包世臣《安吴论书》中所谓:“北朝人书落笔峻而结体庄和,行墨涩而取势排宕,万毫齐力故能峻,五指齐力故能涩,分隶相通之故,原不关乎迹象,长史之观于担夫争道,东坡之喻如上水撑船,皆悟到此间也。”故汉碑隶书中亦多见这种笔调,清代何绍基康有为的行书亦得力于此法。
郑文公碑三是“疾涩”的笔法,即在运笔时,以中锋为前提,以笔力为后盾,以迅疾的笔势,使锋面与纸面产生一种相争。对抗战斗、摩擦,从而产生一种毛糙飞动的笔调。这种笔调是表现“质感的最高境界,非功力深厚,笔力雄健,笔法圆熟,年高手硬者难臻此妙,正如蔡琰述父论笔法时所说:“书有二法:一日疾,一日涩。得疾涩之法,书妙尽矣。”被号称为“天下第二行书”的颜真卿《祭侄稿》墨迹便是这种笔调的典范。“涩”要出之自然,运笔时如以平均的节奏动荡其笔;或一边光滑,一边如锯齿;或扭曲为蛇蚓之态;或残缺为剥蚀之状都会破坏用笔的自然美。富有质感的用笔,于凝重中不失流宕,于稳健中不失轻灵,虽有至涩之调,而真气贯注其间,所谓“涩之中有味,有韵,有境界”,能给人一种无穷的回味。
颜真卿“刚柔”是二种具有不同属性的美,它不独表现在用笔方面,亦表现在风格方面,清代桐城派文学家姚鼐提出文学中具有“阳刚”和“阴柔”二大风格,接者阮元在《南北书派论》中提出北派是“中原古法,拘谨拙陋,长于碑榜;南派乃“江左风流,疏放妍妙,长于尺牍”。其后梁启超以“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,吴楚多放诞纤丽之文”,提出北派书法“道健雄浑,峻峭方整,而南派书风“秀逸播曳,含蓄瀚酒”。由此可见,“阳刚”,具有一种“壮费,“阴柔”具有一种“优美的特性。凡”壮美之书古质、雄强、豪放、奇险、拙朴、厚重、痛快,富有气势;“优美之书,妍媚、飘逸、精丽、平和、自然、轻隽、沉着,富有情韵。历代书家,无不以“刚柔相济”为尚,一生致力于这种最高的审美理想,如唐代李华《二字诀》中日:“大抵字不可拙,不可巧,不可古,不可今,华质相半可也。”
参考资料《中国书法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