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桐城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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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
作者的外婆,年代摄于铜陵。外婆卒年96岁。

那天,学生送我两斤咸挂面,手工的。40年前在桐城青草镇大沙河老家,老外婆用烧得滋滋冒烟的辣椒油一浇,一拌,那滋味真是千回百转,回味无穷呀。眼前这挂面,怎么也吃不到当年的味道了。我知道,那里面缺失了两种滋味——一个叫故乡,一个叫童年。(二)桐城民间云,桐城乡邑有四大高人。一劁猪,二打铁,三摸黄鳝,四捉鳖。我善摸黄鳝,更善抓鳝。用中指作勾夹,用食指和无名指作支撑点,利用三角型的稳定性,出手要迅捷,稳,准,狠。一次在沪上菜市,买鳝。贩鳝女要用抄网给我捞。不答应,自己挑,徒手。看准了金黄健壮的随手一条,从无失手。贩鳝女惊呼,我的个娘吔,这老头手法,还是小时候在青草塥老街上看到过。神技!(三)

村口小卖部

有人说,桐城人出门在外,总会带一支能淌墨水的笔。村口张玉香的小卖部门口,老柳树下,雪还没化,那三个穿着破棉袄,花白胡子,抱着火团在谈白的人,有两个半能写文章。还真是的。幼时,见村里回乡知青,拖拉机手陈良杰和我的老师郑国平互怼,开玩笑,你又在甩文了。一个“淌”,一个“甩”,绝了!(四)文都桐城做校长的某同学出诗集了,诗坛小草成小树了。当年在龙眠山下桐城师范里,他老是往我们圈子里凑,给我们打水,打饭,偷我的《北京文学》和《诗刊》看。缠着我带他见汪福来先生,想让汪老给他改诗,发稿,运气好的时候,说不定还能吃到先生炒的水芹和香芹。他老是拿一小日记本,摘抄名篇佳句,一周抄一本。男人呀,用30年时光做自己喜欢的事,何愁不成?(五)

我的表姐张亚玲在故园。右为张亚玲。

又是一年芳草绿,你曾说,我在一旁偷偷地看你,其实你也在看我。你在春天里遥望故乡,我在故乡的六尺巷旁东大街深宅老巷里,感念和美才女的一段机缘。你从未离去,你一直在故土和现实间游走。谢谢你的文字陪伴我在南淝河畔,走过一段艰难的时光。(六)仲秋,月末。陪孩他娘回到她30年前读书的地方武汉小住6日。夕阳下的汉口老街,湖北博物馆,东湖,武大。黄鹤一去,白云悠悠。婆姨,还是自家的好。红颜再好,到头来还是红颜。(七)

汪曾祺作品

九月一日。杭州。西子湖畔。浙江省美术馆。参观纪念汪曾祺诞辰百年《岭上多白云》书画展。汪老头说,我的画,也只是白云一片而已。说得多好呀,白云一片,够了。人间小温。桐城师范校友,安庆市人民政府秘书长,前安庆市教育局局长江兴代说,岭上多白云,心中有乾坤。(八)这两年,每去一个城市,一定要去那里最靓的大学,去学生食堂吃顿饭,去图书馆闻闻书香。去年春夏,我跑到中山大学和中科大招待所各住了一宿,校园的夜真静,鹧鸪声声,唱一夜繁星。想想此前还住过的南开大学和上海交大招待所,每个招待所,都是一座城,都有一个温馨的故事,一个蔚蓝遥不可及的梦哦。(九)

年《桐城师范学生登记表》,羊子巷竹叶亭在哪?名字好听。

我常想起年代初在桐城师范的时光。冬夜里,龙眠山上食堂旁,寒风中罗岭馄饨挑子上诱人的马灯,灯火如豆。天上,寒星在眨着眼睛。(十)想起桐城《龙眠文艺》项光荣老师。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项姐是40年前在桐城文化馆破阁楼里。项姐一袭碎花的确良长裙,笑意盈盈,窗前那束杜鹃鲜红。后来,项姐和爱人都成了省城大编,可我不知为何不想去打扰。也没想去找她俩发点稿风光一下。节日里无意在报纸上见到项姐走了,一个春节,我心里堵得慌。(十一)

吴有为禅画

除夕前夜,遇作家,桐城籍安庆师大美院教授,禅画家吴有为。近20多年未见,老帅哥依旧高大俊朗,道骨仙风。30年前安庆郊外杨桥镇龙泉庵脚下,龙庄小学里那个春夜,我们两个少年就着五香花生米,辣椒炒毛鱼,大碗喝酒,抵足而眠,彻夜长谈。是夜,月光从山顶泼下来,山村、少年在水里,群山在窗前,少年在群山里,恍若隔世。会长那株无花的二月兰还在吗?(十二)在宗亲群里,看到村里唯一一个北大学子堂弟陈毛猴的头像,脑海里浮现,昏黄的煤油灯下,面带菜色的山村少年,双脚浸泡在水桶里,赤膊上阵,挥汗如雨苦读画面。没有谁随随便便能成功。(十三)夜里,见从故园走出的涛涛堂弟,官至小城某专业部门的最高行政首长了。堂弟是我宗亲,发小。我们父辈是过命的兄弟,年他们俩去安庆考学,被洪水围困,死里逃生。少时堂弟没少用好吃的巴结我,让我带他玩。他姑姑和我同桌,叫金梅,梅姑身上有暗香浮动。进城后,涛涛见我总是哥长哥短的。后来涛涛做了大秘,做了正处级干部,人就变得紧张严肃起来。再后来就30年不见了。是啊,30年不见了。(十四)冬夜读史。发现桐中百年古镇孔城,不仅是商贾重镇,书香之镇,还是座英雄之镇,英烈之镇。戴名世,施剑翘一个个悲壮,惨烈的名字飘过。更奇诡的是,现代这里还是新四军游击队活动频繁地。一位中学校长,一位乡绅还是为抗日服务的,却在孔城戏楼被锄奸队误杀。七十年多了,没人记得他们。(十五)

桐城师范校友张小康兄弟《桐城歌》演出照,左为张小根。

农历小雪。午夜,文都桐城音乐人张小康表弟发来他自己演唱的《草原之夜》。歌声辽阔,空旷,浩渺,飘逸。在这寒冷的冬夜里,有一股温暖的清泉在你心里缓缓流淌。逶迤的草原,雪山,牛羊,还有那篝火旁肥硕的蒙古姑娘,怎能不叫人心驰神往?(十六)小城,仲秋夜,月白风清。幽深寂寥的古巷,有黄梅歌在低唱。浴后的邻家大姐,脸庞红艳,皓眸如水,亮晶晶的,湿漉漉的长发在背后飘。大姐一袭单薄睡衣,在永远都是四季光亮潮湿的青石板上,摆弄着若隐若现轻柔美丽的身姿,袅袅娜娜的,风情万种。一阵说不清是发乳香还是体香的醺风吹过,大姐那哒哒的拖鞋声在小巷深处格外清脆,响亮而且悠长。路边,那个孤独无眠的少年,哽咽了一下喉咙,耸动着鼻翼,深吸了口醺风,少年的心也随着那哒哒,哒哒声远去了。——40年前龙眠山的一个梦。(十七)

三河初中校门前水库远眺。

桐城三河初中风水真好,是块宝地。校园坐落在青草镇青峰村一个山窝子里,四面环山,青松翠竹掩映,茅草连天。校舍黛瓦粉墙,高低错落。朝南不远的操场前,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水库。湖面上终年绿水滟滟,波光粼粼的。湖水清明澄碧,像个大宝镜子,懒懒的,慵慵的躺在那里,静静地看着我们。这绿,这翠,多像一幅水墨画,多像沈从文老先生《边城》里的圣境呀!(十八)那年,我12岁,去三河初中念书。途中要越过两座山丘,淌过两条小河。山路曲曲弯弯,陡峭谈不上。但遇雨雪天气,道路泥泞湿滑,加之人迹稀少,白茫茫的雾气使林间阴森森的,黑黝黝的,混沌不清。风乍起,树林沙沙作响。冷不防,有受惊吓的鸟群腾空而起,凄厉的惊叫声,翅膀的扑腾声,怪瘆人恐怖的。河面也不宽,一年四季流水淙淙的。河中用一排大小形态不一的山石作桥,发水桥被淹了的时候,就要赤脚淌水过河,那被时光,流水,脚步磨砺的石头,一遇上水就滑溜溜的,稍不留神就滑落水中。最苦的时候,是腊月和早春,那河水真是冰冷刺骨,寒彻无比呀!(十九)

《潘忠尧诗选》中潘忠尧简介

路边旧书摊偶得——《潘忠尧诗选》小城,桐城师范学校。中专,出了个正厅级干部——前安庆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潘忠尧。难得一见。称潘老为母校优秀校友,或者之一,不过吧?和老头子在一个大院共过事。他还有这段履历?要是知之,当年一定凑到老头子身边,经常讨教讨教。又想起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,母校老校长黄志杰,为学校做房子,在安庆到处讨钱窘境。想问,潘老回过母校吗?母校又联系过他吗?可惜,问不到了,潘老和黄老校长前几年先后故去了。(二十)秋日,重回复旦大学,旦苑餐厅。参加复旦法学院侯健教授安师大同学聚会。镜湖柳依依,赭山青青,几多快活。夜里,翻看教授照片,皖北汉子,高大儒雅,15岁读中师,做过中小学教师,后进安师大读本,后跨专业进北大读硕博。想想自己起步时,经历和教授何其相似,心生悲凉。其实,人生没有起跑线,我们天天在起跑线上。(二十一)

桐城宰相后裔张启成手稿

这张手稿,是我看见的桐城乡贤,宰相后裔,前国家环保总局常务副局长张启成先生的亲笔信。张先生这样写道:安徽桐城人称婶娘为“妈妈”,大婶娘为“大妈妈”,小婶娘为“小妈妈”,我因不足两岁丧母,父亲在外地工作,故由小婶娘(即我叔张大峻之夫人,年秋去世)抚养。谨此说明,看能否早日促成奔丧。这是份张先生为赴台湾给故去叔叔张大峻奔丧,办理赴台通行手续的求助信。张先生的乡愁,对故园的眷恋,对从小抚育长大的亲人离世的悲痛,急于赴台送别亲叔最后一程的迫切心情,尽在字里行间。张先生“孝”。这个世界上,欠账是要还的,情账也一样。(二十二)从鄱阳湖畔到南海之滨,从江西庐山到海口市郊滨涯村,这一等就是20年。刚峰先生,今天,我终于了却了20年前在庐山上的心愿,来看您了。午后的海瑞墓园,静寂。三三两两的游人,完全没有几公里之外海滨大道的喧闹。绿草茵茵,椰树挺拔入云,松柏,翠竹葱郁。和一位北京来的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互拍。我问小男孩,是拍全身还是半身?小男孩脱口而出,拍全身吧,到这里要突出主人,人家是先贤和英雄。心头一热。还找到知音了。多年过去了,刚峰先生在我们下一代心中,竟有如此份量和地位。先贤,英雄,刚峰先生,您欣慰吧?三生不改冰霜操,万死常留杜稷身。孰云公无子?天下之人皆公子。孰云公无孙?天下之人皆公孙。下次去湖南,我还想去看看庐山上英雄,彭老总,彭大将军。(二十三)

祭祖人的背影

新年,在乡间,我看到了父亲的扁担。我看到了祭祖人的背影。他们好多人,都是不远千里回乡的。疫情严峻,乡愁绵延。在乡间,我听到了青少年奔跑的脚步声,听到了一个族群的脚步声,听到了春天的脚步声。你好,新年。(二十四)新年,他乡。夜来无事,看茶几中国工商银行手提袋恍惚。袋是10年前,也是这个时节。故园,钱牌楼,胜利影院旁,我找工商银行桐城青草老乡阿双讨的,阿双大方,一次给了只。转眼只袋仅剩8,9只了。常常,它装着我的一杯茶,一本书,一点食品,一件外套,陪我走天涯。它见证了我的那么多撕裂,酸楚,苦难,也有微甘。喜欢它的吸纳包容力强,结实,牢靠。儿子很不满,“到哪里都拎个破袋逛荡,本来就老了,拿个袋就变得更老了!”我不以为然,老就老呗,心不老就行了。做男人,还是要像中国工商银行那样,工于至诚,行以致远。只是,手提袋快用完了,我也老了,阿双也老了,我们都老了。不知还能不能再找阿双讨个?(二十五)

作者和桐城名师张曙光在桐师,左为张曙光。野花,小草,久违了。

你从美丽南国大鹏之城来,千里之外,一路风尘。我们从梦中来,三十年了你还在梦里。五十岁的老男人宽阔前额上,马上就是一马平川,跑马溜溜了。无论他有几多快活和风流,无论他怎样浪迹天涯,他的魂还在故乡,故乡,在你我的心底里。一部《陈所巨全集》让我的心踏实啦。所巨先生也在天上护佑着你。远方就在远方。——30年同学会致曙光(二十六)上海,松江,大学城。时近正午,这是我栖居的小区一天当中最难得的静谧时刻。满园桂花袭人,醉人。天蓝蓝的,秋阳和煦,白云如絮。园中景观湖如镜,景观河如碧。河边有的树,从来不开花,却一直红艳艳的,似花又非花,但比花还要红;有的树一直都在开花,却细微得无人察觉。这种情景多么像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人,一些事呀!湖面的尽头,有一大片茂密连绵的芦苇,高过人头,白色的芦花和紫色的水蓼花,在秋风中轻歌曼舞。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”秋子的脚步,在不知不觉中走进江南了。风中传来阵阵慵散的斑鸠的叫声,一声声“鹁鸪鹁——咕”,有种容易让人误把他乡当故乡的感觉。我的鼻子开始发酸,喉咙开始哽咽,想哭,强忍着不让自己哭,最后还是没忍住,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嚎啕大哭,放声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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